阿斯代倫嘆了氣，還是得哄哄自己可愛的小寵，於是他回到寢殿中，發現邪念正坐在窗邊望著外頭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親愛的，我只是…想起了我第一次與你告白的時候…」阿斯代倫擁抱著他，滿足的難以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愛，話語縈繞在尖，這對阿斯代倫這種在前兩百年都是相當虛假的詞語，如今兌現在自己上卻是如此好的滋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血鬼儀式的好處就是，他能將你與伴侶的心完全綁在一塊兒，浸淫在邪念對他的愛意中，這是阿斯代倫渴望的，他們的彼此心意相通，沒有隱瞞，當然他的伴侶偶爾也會有分心的時候，可這並無傷大雅，因為他們會是陪伴彼此到達永恆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是我們選擇了彼此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斯代倫看著邪念的睡顏，溫柔的撫摸著他創造來的，最完的藝術品，他的麗被永恆的保存，即便經過無數個日夜，他仍然覺得自己怎麼都看不膩這副容顏，邪念對他的愛從未消退，或許偶爾會因為自己而憤怒，可是那憤怒終歸是源於──愛。

        邪念很單純、很好哄，甚至藏不住心思，這點在旅行的時候就知了，所以阿斯代倫一開始引誘他引誘的很容易，而邪念是個很執著的主兒，他願意給阿斯代倫所有，包括自己的尊嚴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起對方那稚生澀的反應，阿斯代倫忍不住笑聲，並且吵醒了自己的愛人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第一次告白…」邪念腦袋混沌的想不起來，應該說他的力氣已經被耗空了。「你是我見過最完的屍體，好喜歡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的甜心，這是當然的，你永遠都是我最特殊的寵，也是我最摯愛的伴侶，所以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…」阿斯代倫享受著邪念的執著，他甚至覺得很樂在其中：「我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，親愛的，不要忘了你越來越挑嘴了，普通的鮮血已經無法滿足你了不是嗎？據我所知，今天宴會上的那位夫人會成為我們周年紀念日的一，原本這是我要給你的驚喜呢…」

        阿斯代倫不太喜歡邪念這副模樣，總是望著「自由」的樣，讓他心生厭惡，他就想把邪念綁在邊，讓他哪裡都不能去。

相當容易的，或許自己會很難殺，可只要他有這種念頭，或許殺死自己也是輕而易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達令，我愛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攢住你心臟的人是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不要忘了，是我選擇你，是我帶著全世界跪伏在你面前將你奉為神祇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犧牲七千個人可以讓阿斯代倫達到頂峰，如果這樣就能滿足他腹中不斷折磨的飢渴，那邪念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阿斯代倫那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雖說沒有驚喜讓我到有些可惜，不過能看見你對我深刻的愛意，甚至為此引發的憤怒，也是讓我相當滿意。」阿斯代倫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黑髮，愛憐地擁抱著他，心中那煩悶已經消散，他知邪念全心的信任他，這比喝了一瓶上好的酒還要令人陶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達令，還在生氣嗎？」阿斯代倫捧著邪念的臉龐，順勢親吻上他，月光灑在他的一頭銀髮上，很麗，如同當初邪念初見他時一樣。「別生氣了，你知我只是對產生興趣而已，它們在我裡甚至連人都算不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阿斯代倫仍記得第一次開著玩笑向邪念說這詞語時，對方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愕與悸動，可邪念很快地就識破了他的謊言，甚至帶了點困惑跟憤怒：「你不覺得說這話太早了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見到阿斯代倫的時候，邪念就覺得阿斯代倫是一好完的屍體，好想擁有他，好喜歡、好喜歡…

        邪念聞言，有些意外地瞪大睛，隨後就完全相信了阿斯代倫的話語，臉上滿是紅潤的動模樣，讓人看了很是憐愛：「對不起，我不知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所以要是在你裡算得上是人的話，你就會拋棄我是嗎？」邪念他被親吻過的唇帶著一絲光，眸深沉的像是那幽藍的大海：「阿斯代倫，你不要忘了…」

        ※

        而現在他生氣了，啊…真麻煩呢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斯代倫無奈地看著邪念，在他額上落一個親吻：「我也是，達令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我也能輕而易舉地摧毀你，而你所謂的恐懼，就是源自於我會離開你而產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不睡嗎？」邪念他還未醒，只是朝著阿斯代倫的懷抱中蹭去，將腦袋抵在他赤的膛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邪念成就了他，犧牲了七千個靈魂，睛都不眨，他親對自己說過：「我只想給你最好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