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脱掉衣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个要求，荣恩・荣兹抬tou看了五维人一yan：“怎么，衣服会阻碍这bu机qi的治疗效果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倒不是因为这个。”兰达说，“你被愿灵袭击的时候应该没穿衣服吧？以防你多想我必须提前声明一xia，假设我说的确为事实，绝不是因为我偷窥了你的房间，只是单纯的逻辑推理。你这shen衣服应该是由pi肤与角质构成的――你最好把它收回去，尽可能恢复到最接近……事发时的状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火星人发chu一个表示迟疑与疑问的音节。不过他的衣wu如同liu淌的颜料一样飞速溶解，最后变成绿se，和pi肤rong为一ti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脱不脱其实对治疗效果没什么影响，不过嘛，我说过吧？治疗过程更接近愿灵侵害的逆过程。所以要是你不脱，衣服就会被打碎成微粒saijin你的pi肤里――我估计那ting疼的。再次声明，我对疼痛没有足够的认知，我一般靠你们的音量判断疼痛的程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。”荣恩接受了这个解释，反正他也没有其他解释。虽然他习惯穿着衣服，但全shen赤luo也没有什么羞耻可言，只是低tou的时候能看见tui间的窄feng和ting立的阴di让他不太gao兴。但说到底，这全怪愿灵，而指责一种现象是毫无dao理的，就像指责地震或洪shui毫无意义一样。把灾难拟人化不但无聊，而且低级。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地站着，拍了拍通ti无feng的培养舱：“打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兰达anxia了一个绿sean钮，an钮开始发光，紧接着机qi轻轻振动，透明的舱ti闪烁了一xia。

        “jin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荣恩试探xing地摸了一xia，发现手指穿过了舱ti。相位反转。他立ma反应了过来，这是火星人的拿手好戏。等他走jin去后，兰达向他确认shenti所有bu分都已经在舱nei，没有遗留bu分肢ti在外面，然后再an了一次绿sean钮。舱ti实ti化了。荣恩・荣兹略微有dian不安，被束缚在小空间nei总会引发他的不快回忆，更何况这场景实在太接近人ti实验了。他an压着透明的舱ti――这肯定不是玻璃，没有玻璃能承受火星人的力量，但姑且叫它玻璃吧――紧紧盯着兰达的cao2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治疗开始后一分钟nei，清创所需的yeti媒介会注ru舱ti，你的pi肤和黏膜可以摄取其中的气ti，所以不用担心窒息，不要因为恐慌而使用飞行与虚ti化。yeti注满后，治疗正式开始，整个过程大概率很疼，尽量不要闭上yan睛，不要变形，不要抵抗。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叫停，我会暂停治疗让你休息，不过我推荐一鼓作气，毕竟停xia来之后就很难有勇气继续了。”兰达koushe2伶俐地念了一遍注意事项，让荣恩很怀疑她到底重复过这段话多少次，“理解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理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改变治疗方案也来得及哦。”兰达不死心似的又添了一句。她anxia绿sean钮旁的黄sean钮，这an钮也开始发光。荣恩暗暗觉得这个设计看着有dian蠢，简直就像孩zi的玩ju。

        冰冷的yeti从上方淋xia来，打在他赤luo的脊背上。荣恩接了一捧，发现它是透明无se的，略微粘稠，静止不动时呈凝胶状，稍微施加压力又化作yeti。有兰达的事先告知，他在ye面漫过脖zi时低xiatou呼xi了一次，yeti接chu2鼻腔与kou腔的gan觉不太好，黏膜刺刺地疼，还凉飕飕的，好像tou和xiong腔都被冰冻住了，不过他确实能自如地呼xi。到目前为止，这个宣称是“非常疼”的治疗方案还未表lou起可怖之chu1，只是略有怪异，而且让人怀疑其中的科技han量。

        兰达再一次向他确认是否准备好了。那个黄se的an钮又被an了一次，它熄灭的瞬间，荣恩・荣兹尖叫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很难用语言表述。荣恩・荣兹认为综合考量，自己的忍痛能力应该比其他荣恩・荣兹更qiang。他们肯定不曾被关在牢房里，ti验人类丰富的想象力：待在俄罗斯研究所的八年间，他怀疑自己已经受过了人类历史上的所有酷刑。他有过侥幸心理――“非常疼”，那可能就是个修辞，其他人疼得受不了，他可能至少能保持理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和直接灌jin他脑zi里的快gan一样，巨大的“痛苦”直接注ru大脑。他瞬间丢失了对shenti各bu位的gan知能力，分不清到底哪一块儿在痛，也分不清各chu1疼痛孰轻孰重，甚至不知dao自己是谁、自己在哪儿――他本能地尖叫，拍打玻璃，竭尽全力地撞上去，尝试虚ti化，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