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蓥紧紧搂着他的脖,指尖能受到他被冰冷雨冲刷依旧火的肌肤,耳边惟余雨滴拍打笠帽的嗒嗒声,和他低沉有些急促的呼,大雨掩盖了所有秘密,像是为这段不容于世的隐秘恋隔一方天地,这天地四野间唯有他二人。
她忽然想起那支掉落的签文。上面写的是:似笑还成泣,平地起风波,缘生又缘灭,算来都是劫。
“湿衣服一直穿着容易受寒,脱了躺被窝里吧,我在外替你守着,不必担忧。”
魏蓥摇摇,不好意思湿那一床素净被褥,撑着在凳上坐了。
秦敬修一撩衣摆半蹲来,抬看了她一,隔着裙握住她的右侧小抬起来,缓缓除去了湿透的绣鞋和袜,将另一只手贴在了她胀的脚踝上,尽可能轻柔地了。
魏蓥也是这个想法,说了声好,秦敬修让丫鬟们互相搀扶着小心上山,自己则先一步背着她往上走。
如果他和她只是劫的话,她也想这样紧紧抱他一回。
魏蓥晃得“嗳”了一,秦敬修沉声提醒她搂紧,往上掂了掂,望着山路与她商量:“现在了山赶回去也有一大段路,衣服湿着容易得风寒,不如先寺借宿一晚避避雨,等明日再打算?”
一路沉默,到了寺院时,秦敬修没有惊动已经睡的老夫人,只是想借住避雨,要了间厢房后,直接将她背了去,关上了门。
魏蓥痴痴地望着男人朗毅的眉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隔着湿透的衣服,在他肩上落珍重一吻。
灯烛已经被上了,摇曳火光一照,两人俱是一狼狈,相视苦笑。
她。
魏蓥这才发现,前人虽穿了蓑衣,却浑都湿漉漉地滴着,衣摆更是遍布泥,可依然沉稳,不见丝毫狼狈。
男人的步伐又快又稳,踩一个又一个深深的泥印,很快便将旁人都远远甩在了后。
魏蓥小心翼翼压上他的背时,男人纹丝不动,一直等她虚虚揽住他的脖颈安稳来,这才反手架住她的两条,稳稳当当地站起。
“去榻上坐吧,我替你看看伤。”
魏蓥被他有些发凉的掌心刺了一,与他接的肌肤像是没了知觉只剩酥麻,然而一刻就被尖锐的疼痛惊得险些起来。
魏蓥便将脸贴在了他后颈上,任由自己躲他为她辟来的安全天地里。
秦敬修脚步一顿,却依然直视着前方,没有回,只是握住她双的大掌紧了又紧。
秦敬修猛然顿住脚步,有些不敢置信地回过来,就见她仓惶别过去,两手将衣摆揪得死紧,冰凉苍白的脸颊一一染上绯红,秦敬修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燃起火来!
秦敬修又摸了几,确定没什么问题了,言安抚她:“别怕,你刚才这里关节有些错位,我先帮你正回来了,明早回府再让大夫瞧瞧。”
魏蓥望着他,忽然开了。
魏蓥受了一番,似乎确实轻松了不少,不由激。
秦敬修笑了笑,替她放裙摆遮住白得刺的足,缓缓站起便往外走。
“愣着什么,上来。”
“那你呢?你的衣服也都湿了,你……你也容易生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