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反应如此激烈，心存侥幸地想：哪怕不她，他也终归是在乎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给你这个和你不我无关。我的意思是……无论我们能不能在一起，我都会选择救你离开。我现在的能力太弱小了。问槐说得对，我是个小妖怪本无法说服玉帝让他放掉海没有作恶的人们。何况玉帝同意了，那位至神明也不会同意。往低，花开就会花落，这是无人能够撼动的自然定律。镇荒海的存在就是天的定律，我以命相抗也改变不了。所以，我只能救一个人。郦御，如果我只能选择救一个人，那么不会是问槐也不会是段先生和携雨，更不会是镇荒海那些沉沦泥潭的无辜之人，我只会选择你。定地，毫无犹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知晓一切的郦御已分不清此时的自己是在表演，还是真的悲伤与震撼。他定定地看着她眶里聚集的花，已不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构穗并没有发现事的真相，不知自己是棋盘上最重要的棋。若她发现了，她就会知前这个男人是一个偏执可怕的恶。哪怕他真得上了构穗，在为界众生谋太平的远大理想面前，他也会选择后者。

        人不仅有儿女长，更应该有家国怀。从父母死于战乱的那一刻起郦御就定了这一信念。对于自己的信念，郦御偏执到病态。他病态地迫自己折了傲骨以作引，又在付后否定自己动摇的心意。他在构穗的温柔乡里挣扎着前，倚靠着童年时父母死去的惨相为自己在的地狱里树一面旗帜。无论构穗真的诱惑多么巨大，只要看见那面旗帜他就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她没有无字天令，如果她不是能诱神发的构树，他一定会倾尽所有的和生命去她呵护她。可是他们能相识相伴，不正是因为她有无字天令，不正是因为她是构树吗？这就像个无的死环，无论怎样都是解不开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郦御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收无字天令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唠叨的话像母亲不胜其烦地叮嘱，告诉他没了母亲后该如何生活。她提醒他冬天注意穿衣带手炉的语气和记忆中的母亲一模一样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构穗，我们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突然说，构穗停了说个不够的嘴巴，不确定地迟疑：“唔……可我们不是才过没多久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郦御了，脸渐渐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记得你在你的艳书上看到的东西吗？”